阿景很生气地哼了一声,往前挪动两下,接着在许辞音颈间使劲吸了吸,嘟囔道:
“有猫味。”
听他这么说,许辞音赶紧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闻,鼻腔间只有洗衣液混着身体乳的味道。
“胡说,哪有猫味。”
阿景不服气,抬手在她衣领边捡起根猫毛,像找到什么犯罪证据似的开始跟许辞音控诉。
“你、你看,这里都是猫毛。”
许辞音揪走他手上捏着的猫毛,不以为然道:
“小猫掉毛,天经地义,多正常的事。”
阿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会,眼睛一红又要掉下泪来,难过道:
“那那我掉眼泪也是很正常的事啊,你都不嫌弃猫掉毛,还嫌弃我掉眼泪沾到衣服上,明明都是一样的,你就是喜欢小猫多一点。”
许辞音人都要听傻了,怎么会有人的逻辑这么奇怪,她张了张嘴,想开口解释什么。
“你我”
你我了半天,都没有想出合适的回答,她抓了抓头发,无奈地想:
不是,这对吗
这能一样吗
许辞音觉得她和阿景完全是两个频道在沟通,他好像把自己放在了和罐头同一地位上。
活了这么多年,许辞音一直认为自己语言天赋还可以,不说特别好,起码够用。
但此时此刻,坐在这,面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傻子,她只觉得组织语言对她来说变成了一件无比艰难的事。
到底要怎么跟他解释
她想了半天,最终抬起手,揉了两下他的脑袋。
“我没说嫌弃你。”
阿景没说话,仰了仰头,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蹭几下就算了,见他蹭起来就没有停下的打算,许辞音诧异道:
“你干什么呢”
阿景哼哼唧唧。
“学习做一只猫。”
“”
许辞音又被噎住了。
这人脑子里有一套独属自己的逻辑,并且高度自洽,所以只要他认定的事,是没办法通过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改变的。
她把手挪开,想了一会,又抬起胳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