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笼,靠着椅子,许辞音低下头,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周遭很安静,大多数人在午休,此起彼伏的的呼吸声被耳机隔绝在外。
监控里也很安静,这个时间段,工人师傅都出去吃饭了,新家只剩阿景一个人,他就这么孤零零坐在那。
许辞音忍不住去想,过去近两个月时间里,他会不会每一天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眼睛突然有点酸,她侧趴在桌子上,用胳膊垫着脑袋。
客厅里,像有心灵感应似的,阿景突然仰起脑袋,朝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
隔着屏幕对视,许辞音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慌张感,她坐直身子,有些心虚地将手垂在手机上方,刚想退出软件,就见阿景又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缩在矮凳子上,他慢慢环住膝盖,将脸埋了下去,手里还攥着块粉色的东西。
许辞音在监控一边静静看着他,看着他把电话手表举起又放下,指尖在小小的黑色方块屏幕上胡乱划动,犹豫了很久都没有下定决心,垂头丧气的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
她很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消弥在周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里。
另一边,阿景愁眉苦脸地举起电话手表,手指挤在屏幕前点动几下。
“音音,你吃饭了吗?”
想了好半天,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好不容易拼出来的整句话给删掉。
音音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阿景托住脸,把在脑子里盘旋了一上午的问题再次拽出来。
可是他昨晚明明洗碗了啊,洗衣服的时候也没忘记倒洗衣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了,昨天他还把家里的地完完整整拖了一遍呢,地板锃明瓦亮的,比那个小圆白盒子拖得干净多了。
罐头那只坏猫,每天就知道趴在白盒子身上,路都懒得走一步,都这么沉了,不给白盒子压坏才怪,坏猫。
阿景想来想去,把自己前几天做过的事都仔细琢磨了一遍,又按照惯例把罐头拉出来批判一顿,依旧没有想出自己哪里惹音音生气了。
他瘪了瘪嘴,抬起手,揉面似的把整张脸蹂躏了一圈,最后泄气般重重吐一口气。
音音今天早上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