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玉霖一声“升堂”,一伙人被巡防营士兵推了上来。
“轻着点,你什么个东西也敢碰我?”一个老头不满道。
这人个头不高,虽上了岁数但保养得却很好,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
老头身后是四名女子,年纪最大得有四十了,而最小的还不超过二十。
最后面还有三个壮汉,一个个胡子拉碴、粗手粗脚的,一看就是家里的下人。
杜玉霖看向那个老头。
“堂下何人?”
老头弹了弹衣服,右手捋须,摆出上位者的气势。
“本官乃是瞻榆县知县吕世松,你又是何人?胆敢坐在本”
旁边的徐子江听不下去了,过来一脚就蹬在他的腿肚子上。
“跪下吧你。”
“哎呦。”
老头子弱得跟个白条鸡似的,哪经得起这一脚,不但人跪下了,脸都怼地上了。
等他再爬起来时,已然是鼻孔窜血、脑门见红了。
站在两边的巡防营士兵也适时地喊起了“威武”。
这都是赵猛早上刚教的,他这人没文化,大戏还是看过几场的,倒也搞得挺像那么回事。
旁观的百姓也觉得解气,抻着脖子继续看这狗官能有个什么下场。
杜玉霖面沉似水,等他跪好后,再次发问。
“堂下,何人?”
老头子用衣袖擦了擦鼻血,这回他可乖多了,微微一躬身。
“在下吕世松。”
“以何为生啊?”
“啊?这瞻榆县的知县。”
杜玉霖像是才知道对方身份似的,一脸恍然神情。
“原来你就是瞻榆知县,哎呀呀,这次马匪来袭,吕大人守土有责,那一定是很辛苦的吧?”
“这个”
吕世松的白净脸腾地红了起来,吭叽半天说不出话。
啪。
杜玉霖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站起身来,冰冷的话语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可知,马匪入城害了多少条百姓的性命?”
吕世松低头不语。
杜玉霖伸出两根手指,眼中冒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