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霖轻飘飘一句“才看见这还有个人”出口。
沈知府差点将一口茶水笑喷出来,可不带这么羞臊人的。
他忍着笑为杜玉霖引见。
“这位是驻新珉巡防营的管带白大夏,徐总督便是将他这一营调归给你指挥了。”
到了此时,即便那白大夏再不情愿,也不能装作没事人了,坐在椅子上大咧咧地一抱拳。
“见过杜管带。”
他坚持称呼杜玉霖为管带,只要委任没下来,他们就还是平级。
杜玉霖轻轻一抱拳。
“久闻白家善名,是新珉数得着的大户,只是听闻令尊最近染了怪病,不知身子骨可是好些了?”
“啊?这”
杜玉霖这话问得白大夏一愣,他那只搁楞眼都跟着微微颤抖了几下。
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白大夏父亲前些天半夜莫名遇袭,被人砍去了一只耳朵,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躲在书房的套间里拒不见客。
得到消息的当天,他就从军营赶了回去,诅咒发愿的一定要给父亲报仇。
可没曾想,他父亲不但不让他声张,反而开始作出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先是派人到处请好郎中去给那四姨太看病,然后又叫管家带人将南城的一套院子给收拾出来。
他几次去问,父亲才不耐烦说要跟四姨太解除婚约,而那院子以后就给四姨太住了。
这可太让白大夏无法理解了,自幼接受父亲“不占便宜就是吃亏”教育长大的他,看到父亲现在如此吃亏哪里受得了?
白大夏开始动员自己的关系找线索,想要抓住进入他家里的那个贼人,但最后都没个下文了。
也有人和他提到是土匪的可能,但也因信息知道的不多而猜不透根底,这到底是得罪到谁了呢?
他就又跑去问他爹,可回回都吃闭门羹,次数多了索性也就懒得管了。爷老不由儿,只要那老家伙别把白家都给败没了,让他喝西北风就行。
本来,最近几天老爷子的精神头稍微见点好,他也刚舒坦了一点,觉得这倒霉事要过去了,却冷不丁被眼前这杜玉霖再次触碰到了伤疤。
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