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小说 > 历史军事 > 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 第1章 后梁 太祖朱温(1/7)
    我生在砀山午沟里,还记得村口那棵歪脖子枣树吗?树皮上全是刀刻的划痕,都是我带着二郎三郎撒野时留下的。

    我爹朱诚是个穷教书匠,在村里支了个草棚当私塾。那年头读书顶个屁用,隔壁王屠户杀猪都比我们吃得好。我十岁那年冬天,爹攥着我的手在沙盘上写字,他手指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阿三啊,\"他总这么叫我,\"读书才能改命。\"我闻着他身上发霉的棉袍味儿,心里直嘀咕:改命?咱家锅都揭不开了。

    记得清楚,乾符二年开春,我十二。爹咳了半个月,有天夜里突然坐起来,油灯照得他脸跟黄裱纸似的。他抖着手摸我们兄弟三个的头,摸到二郎时突然僵住了——二哥前日刚被刘财主家的恶狗咬伤,脑门还缠着破布条。爹喉咙里咕噜一声,血沫子溅了我满脸。

    棺材是拿门板改的,下葬那天娘把最后半升黍米换了纸钱。风卷着灰烬往天上窜,我盯着火星子看,突然听见身后刘崇家的管家啐了口唾沫:\"晦气!\"那声调我现在都记得,像毒蛇信子舔过后脖颈。

    娘带着我们投奔萧县刘家时,我攥着根枣木棍走在最后。刘崇那老东西是我爹旧友,可人走茶凉这话真不假。我们被塞进牲口棚旁边的土屋,地上铺的稻草还带着马粪味。二郎的伤口化了脓,整夜整夜说胡话,娘拿井水给他敷额头,水珠顺着她鬓角的白发往下滴。

    我在刘家当杂役的头个月,摔碎了三个陶碗。管家拿藤条抽我后背,抽一下我数一下,十七下的时候数岔了。夜里娘给我涂草药,我咬着牙没吭声,倒是三郎哭得抽抽搭搭。我说:\"哭个球!等老子有出息了,把刘家祖坟都刨了!\"

    十五岁那年夏天特别热,知了叫得人心烦。我在马厩刷马,听见刘崇小儿子在廊下背诗:\"朱门酒肉臭\"后面那句我没听清,倒是看见他手里的冰镇葡萄直滴水。那马突然尥蹶子,我故意松了缰绳,看着那崽子被踹进荷花池。当晚我被吊在柴房梁上,管家抡着烧火棍问我知不知错。我冲他脸上啐了口血痰,他气得把我右胳膊打折了。

    伤好之后我左手使筷子都不利索,可这世道容不得你娇气。每天寅时就得起来劈柴,有回困得栽进柴堆,额角磕出个疤。这疤后来跟着我南征北战,倒成了招牌。刘家小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