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小说 > 历史军事 > 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 第9章 唐肃宗李亨(1/5)
    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带我去华清宫泡温泉时,长安城的柳树刚抽新芽。他泡在白玉池里突然对我说:\"亨儿,你记住,帝王家的春天都是带血的。\"那会儿我才十四岁,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直到十二年后我在马嵬驿的乱军中接过沾着杨贵妃体温的龙袍,才真正尝到了血锈味如何在唇齿间化开。

    我生在太极宫东边的别院里,那年是景云二年深冬。母亲杨氏原是窦太后身边的梳头宫女,父亲李隆基还是临淄王的时候,有次入宫请安撞见她跪在雪地里擦洗铜缸。后来母亲总说,那日她冻得发紫的手指把铜缸擦得能照见人影,倒影里突然多了双织锦靴子。第二年开春我就落了地,比预产期早了整整两个月。

    五岁前我住在十王宅最东头的院落,每天最大的乐子是看蚂蚁搬掉落的糕饼屑。有天三哥李亨——没错,我和三哥同名——举着木剑冲进来要斩妖除魔,把我养了三年的蝈蝈笼子捅了个窟窿。母亲抱着我跪在碎石子上求情时,我透过她散乱的发丝看见父亲的新宠武惠妃乘着步辇经过,金线绣的裙摆扫过宫墙根的海棠花。

    开元七年宫里出了件大事。太子李瑛的生母赵丽妃突然暴毙,父亲连着半月没上朝。那年中秋宴上,我亲眼看见武惠妃把剥好的葡萄喂到父亲嘴边,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在烛火下像五滴血。没过两年,李瑛哥哥连同鄂王、光王被扣上谋反的罪名,三位兄长同日在城东驿亭被赐死。消息传来时我正在临《兰亭序》,笔尖的墨汁滴在\"死生亦大矣\"的\"死\"字上,晕开好大一团黑斑。

    十七岁行冠礼那天,高力士送来父亲亲赐的玉带。帮我系腰带的内侍手指直哆嗦,原来玉带内侧刻着\"忠孝\"二字,用的是前太子李瑛生前最爱的飞白体。当晚我在祠堂跪到三更,香灰积了半寸厚,母亲留下的银锁在烛光里明明灭灭。父亲要的哪里是忠孝,他分明在提醒我:东宫之位是他给的,也能随时收回去。

    开元二十六年春天,我正在终南山狩猎,忽然被三百禁军连夜\"护送\"回京。二十七岁的我被推上太子位那日,太极殿前的青铜鹤香炉冒着袅袅青烟。我跪接册宝时瞥见李林甫绣着獬豸的袍角——这位新任右相嘴角向下抿着,像极了阎罗殿里的判官笔。

    果然不出三个月,李林甫便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