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之中,无尘与凤鸢和江遇隔着长桌面对面坐着。
无尘一边为两人倒茶,一边说道:“公主和驸马早就抓住了人,还费心在人前演了这么一场大戏,受累了。”
说着,无尘将两杯茶水送到了两人面前。
凤鸢端起茶杯,闻了闻,却没有喝:“上好的碧螺春,想想上次我们过来,只能喝些你们自己采摘的药茶。”
凤鸢重新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果然,这求起人来就是不一样。”
无尘看出了凤鸢的拒绝之意,问道:“公主,此事能否交给我们宝觉寺处理?”
“你这话可就奇怪了,当时父皇是让江督主负责宝觉寺,你怎么问起本宫了?”
无尘看向江遇:“督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谁知道日后你会不会有需要贫僧帮忙的地方呢?”
茶水的雾气氤氲而上,似乎模糊了对方的面容。
“大师,这一次不是你们宝觉寺先不听话的吗?”
无尘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江督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想借百姓之力逼迫皇上撤去看管宝觉寺的将士,本座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听江遇这么说,无尘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江督主对皇上还真是尽心尽力。”
“皇上的命令,本座自当尽心,谁敢阻拦,本座便杀了谁。”江遇盯着无尘,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大师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大吗?”
“督主应该很清楚,这一次的事情完全与贫僧无关,为何不各退一步呢?”
“若是完全与大师无关,你又为何请本座与公主前来喝茶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督主何必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呢?”
“大师与本座交情不深,不知本座性格。”江遇眼底闪过冷意,“本座不管谁能得利,只管完成皇上的任务!”
无尘垂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地握成拳:“江督主,人总是要给自己留条退路的,你就不怕鸟尽弓藏吗?”
“人人都想给自己留退路,那谁还能尽心办事呢?”
无尘与江遇对视片刻,最终败下阵来:“看来今天的茶不符合督主与公主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