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何家最锋利的刀握在手里,何氿突然有了底气。
要弄陆坤的想法在回澳岛后与日俱增。
不能透露给老头,意味着得不到全力支持。他一一排查可以用得上的人,左思右想仍是谢之屿最合适。
可到底不是一家人,偶尔他也会想到老头说的那句“留意谢之屿”。
留意什么呢?
何氿观察到今天,仍没有头绪。
或许只是老头谨慎的个性使然,他对所有人,包括他这个小儿子,都没有十成十放心。这么想来谢之屿对老头来说,的确算得上一个要留意的对象。
毕竟尖刀嘛,可以对着敌人,也可以对着自己。
老头最大的优点是谨慎,可是让何氿来说,那是缺点。
三国都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到底老头心胸太狭隘。
阿屿是兄弟,这么久以来哪次不是他帮忙擦屁股?
更何况谢之屿这句话一出,何氿越想越舒心。先弄了陆坤再说,总之生意在他手上,老头再不满能不满到哪去?
最多不过几句斥责。
何氿道:“下回送货我提前通知你。”
嘎达,主卧房门突然响了一下。
何氿刚来得及往那望,就见谢之屿已经大步停在门边。门打开细缝,一抹亮色一闪而过。
谢之屿用掌根抵住门,很低地朝里说了一句“在谈事,等会再出来。”
里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轻巧闭合。
何氿心里草了一声。
难怪这小子反复叫他轻点别弄出动静,难怪他时刻在注意主卧方向。
“你他妈真把那位大小姐弄家里来了?!”
谢之屿连看都懒得看他,径直打开客厅对流窗,淡声嘲讽:“你消息也太滞后了。哦对了。”
他说:“把烟揿了。”
“……?”
十几分钟后,温凝穿戴整齐出来。
她看一眼客厅里多出的人,又去看谢之屿:“你早上几点回的?”
“刚回。”
“在外面睡的?”
“没。出去办事。”
“我一会约了月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