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被监视的。何况如果真有人在观察他们,一进房间说的那些话就已经暴露了。
他这句反问毫无道理。
可这句话又是林中薄雾,月下轻纱。它是揭开心照不宣最后一层随时可破的,纸糊的窗。
……
从谢之屿那里出来是半个小时后。
阿忠早就给她留言,说在车里等她。
温凝回一句“好,这就下来”从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气温日日转暖,比起京城,这里的春日潮气甚重。从窗户口吹来的风仿佛夹着雾和雨,总是干爽不了。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天气,如同不习惯牵手时呼之欲出的心跳,和总是潮热的掌心。
指节被他一根根玩过,好似对待价值连城的珠玉。
所以那份小小的千层切片吃了很久。
两个人,四只手,最后勉强只凑出一只能用的。
他吃了一口非说太甜,问是不是宋清柏下了毒。
温凝狐疑着尝一口,骂他胡说。
于是就这么不经意,两人共用起一把勺。
等反应过来时,他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唇。
长绒地毯淹没了温凝匆匆忙忙骤停的脚步声。她双手撑在窗前用力吸气。
风从海湾徐徐吹拂到脸上,带着潮与热。开始发烫的皮肤并没有因此好受,她继续闭上眼,可是闭眼的瞬间又会错误地把吹拂在脸上的微风当做同样湿热的,抵着她脸颊的气息。
最后还是有人经过,问一句:“温小姐,你怎么了?”
温凝倏然睁眼,看到调完监控回来的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