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笑的。
原本就不是多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旦有人破功,自然是全面崩塌。
温凝懒得再理他。
把他不灵活的左手打到一边,自己接过包装盒一层层向里拆。
男人似乎不满自己被嫌弃,动作微顿,又覆了上来。
他五指修长,掌心覆在她手背上的瞬间,明显察觉到自己包裹下的纤纤素手顿了一下。
她没挣扎,只是扯松了蝴蝶结。
一个简单的包装盒,哪里用得着两双手。
可就是这样,从外到里。
他的手包着她的,她再去折腾那个可怜的盒子。
最后盒子拆完,男人顺其自然握住她的手,五指强硬地挤进她指缝,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她小巧的关节。
“宋清柏买的?”
温凝垂着眼睛:“怎么不能是我?”
他的手很热,烫得她骨头都要酥了。
他还要低头,用那样招人的姿态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貌似委屈:“上一句是猜测,听你这么回答,那我确定自己猜对了。”
温凝将脊背挺得僵直:“他买的你就不吃?好有骨气。”
男人轻轻吁了一声:“不是给我的,我怕吃了不消化。”
“那太好了。”她一本正经地说,“本来也不太舍得给你。”
“再说一遍?”
落在耳根的气息骤冷。
温凝像感知不到似的,故意偏过一点脸,他鼻尖几乎擦着她脸颊而过。
她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就贴着自己,却仍字字重音:“不舍得。再说两遍三遍都行。不——舍——”
手被重重握了一下。
谢之屿直起身,大爷似的靠回沙发背,手依然不松:“给我的东西就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一直压在她身上的威势弱化不少。
“那么松手。”温凝很微弱地挣了一下,“这里没人看你演戏。”
“你怎么知道就没人?”他反问。
这句话惹得她环视一圈。
环视完,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多余。
谢之屿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允许自己的私人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