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雪茄在嘴里也失去了味道。
李先生瞥了眼坐在对面的谢之屿,摆出极其为难的态度:“谢生,你也是干这个的你应该懂。没有当地帮派保驾护航,很难把生意做下去。他们要吃肉,我们不可能不给。”
谢之屿油盐不进:“道理当然懂,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得拿当初讲好的那份红利。”
“如果我把原本答应何先生的红利从我这单独补出来,你现在就能让李铎走?”
“那倒不是。”
李先生只差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平复下心绪,他问:“你还要怎样?”
“我得问一下我家苦主,她要是不愿意呢——”谢之屿拖长调子,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别看我这样,我很怕老婆的。”
李先生深吸一口气:“好,你问。”
末了,他又不得不补一句:“替我向那位小姐致歉。”
谢之屿徐徐掏出手机。
看了眼屏幕,刚巧有新消息进来:你现在方便讲话吗?
手指在空白处敲了两下。
谢之屿挺好奇。
这个时候找他难不成要替李铎求情?
他没回,拿起手机走到一侧。这里的窗户正对澳岛最璀璨的大道,道路延伸的尽头便是半山寓所。那栋闪着高空警示灯的大楼在灯红酒绿的夜里安静伫立,仿佛在凝视他。
谢之屿拨下电话。
嘟——嘟——嘟——
几声过后,温凝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谢之屿。”
“在。”
“……李铎还在你那吗?”
她语气听起来有些犹豫,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谢之屿的视线从半山大楼上收回,落向不远处的李先生,意味不明:“有人威胁你了?”
那头温凝被戳破,不自然地抿了下嘴:“不算。”
“腿上好点没?”
他话题转得太快,温凝差点没跟上。
片刻,她才点头:“回家敷了冰块,已经消肿了。”
“手呢?”
破皮的地方总要时间养。
温凝便说:“托你的福,没发炎。”
昨晚在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