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点太过淡漠,仿佛人生下来就是升级打怪,不小心被哪个怪ko也没关系。下条命继续干。
这种淡漠在刚才那瞬短暂消失,显得很有人味。就像当初救下他,把他带在身边一样。
阿忠唯命是从。
谢之屿说寸步不离,他就寸步不离。
但是在此之前,阿忠不放心地问:“屿哥,今晚这么招待两家少爷,李家不会找上门来吗?”
谢之屿的面容被青烟笼罩,他将最后一口吸进肺里,揿灭:“本来就是要请他们吃饭的。怕什么?”
“那何小姐呢?何小姐会不会想保他们告到何先生那里去?”
谢之屿凉凉道:“我倒是怕她不告。”
几句话的功夫,走廊响起脚步声。
纷乱的几重混杂在一起,显得阵势嘈杂。门一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出现在眼前。打头那个李家小少爷仍有不服,张嘴:“谢之——”
一道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噔一声。
李少爷回头,看到闪着银光的飞镖在距离自己眼睛不到两公分的地方扎了过去,钉入门板。
他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谢之屿仰靠在老板椅上,两条腿仍然很欠地搭在一起。另一枚飞镖在他手上一抛一接:“李公子不为我的准头鼓掌吗?”
“草你妈的谢——”
噔。
门板嗡嗡震了两下。
李少爷低头,看到第二支飞镖从他裆下扎了过去。这次准心缺失,钉住了他的牛仔裤。再偏一点,哪怕是一毫米,他蛋就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