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上剃须刀,发蜡,牙刷,牙膏,视线一顿,居然还有一个草绿色的发圈,看起来像女人用的。

    何氿走过去:“你的?”

    “你今天来查房的?”谢之屿听起来像是介意他碰,转眼间,发圈已经回到他手里。他五指一张,将发圈戴到腕上,“喜欢自己去买。”

    “……?”

    何氿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一个发绳你就把兄弟情意给抛后面了?该不会是谁送你的吧?谁啊,这么不值钱的玩意怎么好意思……”说着他突然一顿,“那位温小姐?”

    谢之屿没说话。

    他俯身打开啤酒。

    刺啦——

    绵密的泡沫随着空气介入浮动起来。

    谢之屿仰头咽下,喉结缓慢动了几下:“和她无关。”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就是确信了。

    和谢之屿认识的时间那么长,何氿对他可谓说相当了解,真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是这副死鸭子嘴硬藏着掖着的样子。

    就像当初他问谢之屿要阿忠,谢之屿嘴上说着随便,还不是借走两天就找了无数个理由把人要回去。

    到现在,何氿都差使不动阿忠。

    他抱怨:“你的人借我用用怎么了?”

    谢之屿用那副不着调的样子,笑:“我都听你差遣,还嫌不够?”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何氿回过神来,见他已经将袖口捋下,遮住了那枚发圈。他轻嗤一声:“我不和你计较,家妹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