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民目光沉沉,立即严肃地直起身子,“对,是得提早准备。”
顾宁道:“我记得之前市里好像出过严惩侮辱妇女清白、严厉打击迫害女知青下乡行为的相关报道。”
“迫害女知青……”顾建民嘴里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说的不会是去年那件轰动全国的事情吧?”
许多干部利用职权强迫女知青,当时甚至惊动了中央,伟人震怒,做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批示。
全国严查,抓了杀了不少人社员和干部。
在这件事情之后,除了那些不怕死的,当地村民就再也不敢打女知青的主意了。
顾宁道:“是这件事,也不算这件事。”
顾宁想找的,是她在闲暇期间看到过的一篇报道,女知青被人造谣和男人在野外私会,不甘心受辱跳河自杀的报道。
就发生在他们市里,当时市里严厉声明,坚决打击任何迫害妇女清白的行为,必须严惩。
这次市里能重罚这些行为,还是始于当初那场轰动全国的事件,当时的影响太恶劣。
所以市里听到又有女知青受辱自杀的案件,吓得立即严查。
顾宁的身份不是女知青,但是案件性质是一模一样的。
市里对这种侮辱清白的事情零容忍,那革委会还能拿她反抗这点说事吗?
他们要是以此定她罪,那就是和上层政策背道而驰。
顾建民也反应了过来,“还在还在,我现在就给你去拿。”
顾宁道:“我跟你一起去。”
夜幕低垂,夜空星光点点,这个时候人都回到了家里,羊场小道上只有顾宁和顾建民两个人,脚步声清晰又快速。
顾宁走得有些急切,她需要尽快把报纸拿到手上,这样才能彻底让找茬的人闭嘴。
另一边,钱主任的手下,也整装待发地前往顾家村。
虽然已经是大半夜,但听说是出去抓人,这些人立即精神起来,迫不及待地骑上自行车,也前往顾家村。
他们一到顾家村,就气势汹汹地冲进顾家院子,手上戴着红袖章,拿着棍棒,目光凶狠。
“谁是顾宁,赶紧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