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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姜刚准备睡觉，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一把拿过，却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卫沐阳。
眼底划过一抹不解，她摁下了接听键，“什么事儿？”
“姐姐，你睡了么？”卫沐阳声音温润，有一丝属于少年对她的尊敬在里面。
“没有睡，你有什么事儿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静默，随即，他在说道，“方医生明天轮休，他估计会约你，我希望姐姐不要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不等乔姜说话，他又补了一句。
“否则，我就告诉顾先生，你背着他约别的男人。”
闻言，乔姜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特么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就是来威胁我的么？”
卫沐阳发出一声浅浅的低笑，“我想让方医生替我值班，如果姐姐和他见面的话，我就不能休息了。”
乔姜：“……”
“你现在是越发的戳眼睛了。”
“那就麻烦姐姐了。”
挂断电话，卫沐阳深深的叹息一声。
有一些事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说。
偏偏，方旭然根本就不听他的劝，非要一意孤行。
先生是知道他的存在，只是没有过多的去追究。
如果他再不知收敛的话，下一个死的就一定会是他了。
想到顾连翰，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忧虑。
先生的人生其实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的每一次犯罪，都有人去替他顶下来，他也总能找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部分人。
准确的戳中人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说他曾经是最优秀的谈判庄家，那么现在的他，是最完美的犯罪者。
不知道姐姐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是好是坏。
……
“谁跟你打电话？”
顾连城走出浴室，他的发梢还滴着水珠，透过他的睡袍，乔姜看到了锁骨处的泡沫。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所以，你澡都没洗完，就是忙着出来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