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地哼唱出女孩为他作的歌。
“啦啦啦,啦啦啦,星星藏在月亮后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月亮走了,星星也碎了……”
一鞭落下,又是一鞭。
狠狠地几十鞭。
男人那宽阔的脊背此刻已被鲜血染红,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和旧伤疤交错纵横,触目惊心。
这些血痕有的深可见骨肉,有的则刚刚渗出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后背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晕眩作呕,但男人却似乎浑然不觉,依旧一动不动地跪着,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手上的动作始终未停。
可无论他怎么鞭笞自己,这一次,女孩没有再醒来。
男人放下皮鞭,擦干身上的血迹,洗净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有些不稳地走到女孩的身边。
女孩睡在水晶棺里,还是如他记忆中一样,美好,纯真,仿佛在对着他笑。
他抬起骨节嶙峋修长的手指,小心且疼惜地描绘着女孩眉眼的轮廓。
男人深邃深情的眉眼微微一笑,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流出。
他低声且宠溺地说:“宝贝老婆,醒不了不要紧的,不要怕,老公……很快就来陪你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是男人大儿子凌彻的声音。
“爸,时间到了,让妈……安心走吧……”
凌彻双眼红灼,英俊的面容亦是憔悴了许多,一个小姑娘站在他的身边紧紧牵着他的手似给他安慰。
他的身后还有他的妹妹温迎和弟弟林寒洲。
三人悲伤不已,没听到父亲的回话,也没有继续敲门。
可这时,门开了。
父亲一身正装非常英朗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温迎一看到父亲凌越就跑了过去,哭着抱住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妈妈会去天堂的!呜呜……”
“嗯,别哭,我知道。”
三个儿女都很惊讶父亲的淡定,一家人进行了温馨又美好的告别仪式。
在送母亲遗体火化时,凌彻看到父亲凌越似乎不太舒服,忙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