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真的,但不只是遗言。

    乌恒国最精锐的部队,只有他父王才有权调动,只认兵符不认人,而兵符,不在乌恒国。

    那是贺兰白他们唯一的筹码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亦或者说,大宸的皇帝放了他们一马。

    贺兰游倒是半点不意外。

    “鹬蚌相争,是我们和皇叔,乌恒国内斗,对大宸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那个皇帝,巴不得我们打起来。”

    贺兰游也有些疲惫,他们必须尽快回到乌恒国,而且还要躲开源源不断的追兵。

    显然,有人想要他们死,而其他的人,哪怕不是想要他死,也不想让他好过。

    贺兰白还受着伤,只简单处理了一下,便一直在赶路,这个时候,一张脸已经惨白如纸了。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现在休息,我下半辈子就可以一直休息了,在土里。”

    贺兰游扫了他一眼,他们兄弟之前的感情算不得亲厚,如今,却是彼此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当真是世事无常。

    贺兰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贺兰白紧握的掌心,那是他们拿到虎符的时候,和虎符装在一个锦囊里的东西。

    一个金子做的小三角。

    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贺兰游清楚的看到,贺兰白的神色,这个惯常戴着一张假面的兄弟,第一次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贺兰白那个时候的神色,总不会是高兴的。

    贺兰白握住手中的三角,三角形的棱角握在他的掌心,刺的他生疼。

    见到这个东西的那一刻,他第一反应竟是惶恐,裴云舒知道了,自己在骗她,在利用她,

    这几日,掌心的疼痛,终于让贺兰白明白了一件事。

    在琼玉阁的那一日,站在高台之上,朝着他遥遥投来目光的女子,绰约多姿,见之,难忘。

    贺兰白用了两分力气,所以他现在要疼一些,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知道,那一点微末的妄想是不可以存在的。

    “走吧。”

    贺兰白上马,身形很轻的晃了一下。

    东宫——

    谢晏川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