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件事,难道不是先生教给我的吗?”

    “贺兰白,贺兰游,甚至是谢长衍。”

    裴云舒喝了一杯桃花酒,似是醉了,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粉。

    粉面桃腮,落在谢晏川眼中,异常勾人“先生,这些人都想做我的同盟,可我为何要信他们?”

    她现在甚至没有进宫,谢晏川是她最大的靠山,只是为了那些似真似假的好处,她就要和一个异族皇子,甚至是太子做同谋?

    无论是做了什么,她在其中是个什么身份,只要一点蛛丝马迹,在她和谢晏川之间,就是最大的隐患。

    “是不是对男子而言,女子重情,便最好利用,那一点真情实意,只会让他们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我的姩姩,自然是不寻常。”谢晏川的手抚过裴云舒的脸。

    “不寻常?哪里有?我同他们没有半点真心实意,何来信任呢?”

    没错,无论是贺兰白的示好,还是贺兰白和谢长衍所谓的利用,她一开始就不相信,盟友,同谋,这种事,从来是不可靠的。

    贺兰白想要做她的盟友,对付谢长衍,她不是很相信,现在选她,为时过早了。

    谢长衍会轻易被贺兰白哄骗?她也不信,谢长衍,不会相信任何人。

    所以,她选了谢长衍和贺兰白都不曾想过的第三个选项。

    裴云舒,选了谢晏川来当她的盟友。

    “他给予你的信物呢?”谢晏川看着半倚在他身上的人。

    “自然是还回去了,山高路远的,就当是我给他添的一点路费了。”

    裴云舒靠在谢晏川身上,带着些娇态,语气糯软,谢晏川看着她。

    “属你心软。”

    “陛下也是,贺兰白的确聪明,他做了几手准备,我信他,亦或者不信他,我想,我若是没有找上先生,他不会让我逃脱干系的。”

    谢晏川想起自己龙案之上的“证物”,贺兰白和谢长衍都很多疑,最后反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最后,都比不上他怀中的这个人。

    “自以为是的聪明。”谢晏川眉角轻轻一压,带着些不愉,谢长衍现在,越发冒进了,身为太子,竟然会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