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公府的女眷受惊遇刺,此事并未让太多人知晓,知晓的人都暗中打探了一二。

    这般样子的劫匪,若是放在旁人眼中必然是一头雾水,但在这些朝臣眼中,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

    出手的是府上豢养的死士,这些人从小被养在府上,进行严苛的训练,没有姓名,没有家世,没有过往,死去之后,便是了无痕迹了。

    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切断线索的。

    不过对着裴家出手,在国公府的那位贵妃娘娘进宫前夕,无论怎么想,都和裴云舒脱不了干系。

    国公府知道,前朝后宫也知道。

    裴元正发了很大的火气,不过却也是无济于事。

    这些人干干净净的,裴元正便是将刀抵在大理寺卿的脖子上,也查不出什么来啊。

    “夫君莫气了,无论幕后之人是谁,既然敢在京城附近做出这样的事情,便一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所以我才生气。”裴元正说着,微微闭上眼“京城中能豢养死士的人家,可不多啊。”

    “夫君,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他们查不到,可却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件事。

    “我知道夫人心中焦急,但现在,或许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裴元正看着窗外,那是皇宫的方向。

    陛下看重姩姩,更何况,裴云舒还担着入宫镇煞的名头,双华盖的命格,和帝星相辅相成,任谁也不敢坏了这亲事。

    更何况,只是贵妃,便如此引人忌惮?寻常朝臣并不在意此事,只要社稷安稳,海晏河清,便是最好不过。

    如此忌惮的,要么是陛下的后妃,要么也会是皇族的人。

    裴元正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知道,现在,当今陛下怕是更愤怒。

    裴元正说的没错,但他也没想到,陛下会这般愤怒,第二天一大早,曾伦就来了国公府,求见裴云舒。

    “贵妃娘娘。”

    “我如今还不曾进宫,公公倒也不必直言,被人听见了,又要说是公公的不是了。”

    裴云舒让人奉茶,曾伦摆摆手“茶就不必了,奴才这是想求着您进宫一趟。”

    “进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