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位陈先生就在小姐的院子外,见着小人之后,便问是不是要去找他,便随着小人回来了。”

    裴元正看了一眼谢晏川,谢晏川点了点头,裴元正亲去门外,将人迎了进来。

    陈三卦跟在裴元正身后,神色平静坦然,不见丝毫紧张之色,陈三卦走进来之后,先去看了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喝茶的人。

    “草民见过陛下。”

    谢晏川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这老者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虽在同他请安,却并不见多少平民百姓见到天子的紧张和恐惧。

    “这国公府当真卧虎藏龙,不知先生大名。”

    “从前是个诨名,没有正经名字,不过拜师之后,师父说我等是窥探天机之人,需得给自己定好一条底线,故此,便得了陈三卦的名儿。”

    “老夫本不该来此,不过是国公府对老夫有恩,故此来报恩。”

    “那先生可知今日之故?”

    钦天监现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这位,或许当真是今世大才。

    “知道。”陈三卦颔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

    现在屋子里除了昏睡不醒的裴云舒,就只剩下谢晏川,裴元正,和钦天监监正。

    “陛下,老夫所说之事,若是传出去,恐会引起社稷动荡。”

    “你大胆,此话怎可胡言乱语?”钦天监监正几乎要昏过去了,这可是灭顶之灾啊。

    “朕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陈先生,请说,今日先生所言,绝不会传出一个字去。”  谢晏川起身,看了一眼裴云舒。

    在谢晏川所有关于裴云舒的记忆中,裴云舒都是鲜活的,如现在这般脆弱,几乎要消失一般,让他握不住的情况是第一次。

    谢晏川心尖一抽,泛着细微的疼痛。

    不过是天狗食日而已,他不过是下个罪己诏而已,再让太子修身养性些许时日便过去了。

    可为何会是裴云舒经此磨难。

    “这位大人,帝星有失,如何不是动摇了江山社稷?”

    “不可能。”那钦天监监正立刻反驳,别的不敢说,帝星,钦天监是绝不敢有误的。

    “近日紫微星明亮,不曾有丝毫差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