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至于信还是不信,对表姐来说,怕是要日思夜想,辗转难眠了。”

    裴云舒回了府,还想着去江流烟面前看一看,谁知直接被人挡在了门外,说是表小姐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身子不适?那可要找郎中来给好好看看,马上要过年了,过了年,表姐就要嫁入东宫了,怎好在这个时候病了呢?”

    裴云舒这话是在窗边说的,力求让屋子里面的人听清楚了。

    月眉看着江流烟难看的神色“小姐,这大小姐分明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是有意为之,她才是最不让我好过的那个人,我早就习惯了。”

    江流烟这话带着些无奈悲戚,只觉得自己在裴云舒面前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却忘了,在这之前,都是她哄着裴云舒在玩。

    “小姐,大小姐,难道真的去见了太子吗?可您嫁给太子这件事,本就是大小姐先开了口啊。”

    月眉觑着江流烟的神色,在得了回信,说裴云舒去见的人是太子之后,江流烟就一直这般,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不惊不怒。

    “不会是太子的,我和太子都见过她和那个人在一处,太子,太子殿下虽然没有查出那个人的消息,但的确有那么一个人。”

    可,万一是太子殿下有意为之呢?月眉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口,但江流烟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而且,裴云舒不是她,暗中私会这种事,裴云舒可不会委屈自己做出这种事。

    所以,绝对不会是谢长衍。

    可江流烟只要闭上眼,耳边就会回荡着一句话。

    “得不到的那个人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从前她是,现在,裴云舒才是。

    入了十一月之后,天一日冷过一日,某天起来,窗外却是意外的亮堂,裴云舒打开窗户,果真是落雪了。

    “小姐,您开窗户,怎么也不披着件衣裳?今日落雪,外面冷的紧。”

    月韵捧着水盆进来“冷了怎么好?”

    裴云舒关上窗户,坐在床边等着丫鬟给她洗漱,看了一眼旁边兴高采烈的月韵。

    “昨日你休沐了?”

    “嗯,小姐昨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