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没说是太子妃还是侧妃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绣嫁衣了?而且,这些东西,不是内务府准备的吗?”
林氏笑了笑“总是要给外人看的,至于这位份,若是正妃,怕是太子都不会愿意。”
“既然表姐忙着婚事,那我就不去打扰了,免得表姐见着我之后,郁结于心。”
裴云舒每日晚膳之后消食的时候,都喜欢问一问江流烟院子中的事情,但江流烟,实在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连着数日都不曾出院门。
“罢了,明日起不必说了,懒得听,是不必着急,太子殿下不是还没有上门吗?”
裴云舒翻看着手中的画册,月华过去将灯火挑的明亮了一些。
“小姐,已经晚了,奴婢去取了安神汤来,您喝了就睡吧,免得熏了眼睛。”
“嗯。”
月华刚出了卧房关了门,裴云舒就听到窗外细微的响动,像是谁扣响了她的窗户一样。
这么晚了,是府上讨食的狸奴吗?
谢晏川站在窗前的时候,才觉得不好,这种夜里翻了人家府邸,梁上君子才会做的事情,实在不该是大宸的皇帝该做的事情。
这么晚了,谢晏川被夜风一吹,才觉得自己终于清醒过来了,而不是刚才脑子一热的样子。
谢晏川都要走了,窗户却突然开了,屋子里的亮光倾斜而出,自那其中出现的人还没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就脱口而出“先生?”
谢晏川离开的脚步一转,上前一步。
“怎么知道是我?”
裴云舒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听到响动了,还以为是来讨食的狸奴,没曾想,竟是来见我的。”
“先生怎么突然来见我了?可是出什么事了?”裴云舒朝着谢晏川伸出手。
“并未,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所以想来见见你,朕不久留,只来看你一眼。”
裴云舒不知自己这个时候是什么感觉,但这一刻,谢晏川给予她的,是她从未在谢长衍那里得到的东西。
浅浅流入心底,积攒出浅薄的信任。
裴云舒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抬手拽了一下手边的摇铃,早上伺候洗漱的小丫鬟鱼贯而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