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自然知道您看重老臣,可臣年纪也大了,该回家含饴弄孙,享一番天伦之乐了,不能一直为陛下征战啊。”
这一次的战争就是裴元正在为谢晏川挑选新的武将。
“二少爷如何?”谢晏川提起裴子善来。
“我那个二儿子啊,勇猛过人,但谋略却是不行的,容易被人欺骗,如今陛下这个封赏已经足以,再让他往上走,他也压不住下面的人。”裴元正非常清醒,他不能为了推举自己的二儿子,给国公府留下祸患。
“这倒也是。”
谢晏川面前摆着一盘棋,谢晏川和裴元正下到了一半,两个人显然都有未尽之言,但始终没人第一个开口。
“陛下不开口,老臣就直说吧。”裴元正看着谢晏川。
“我闺女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殿下也该明白,太子如何,不是老臣可以说的。”
但裴元正眼中明晃晃的意思,太子如何,陛下也应该清楚。
“朕知道,但,毕竟是兄长唯一的子嗣。”
裴元正看着眼前的谢晏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些年所作所为,已经无愧于先帝所托,陛下到底还是太重情了。”
谢晏川低头,重情?他吗?
“陛下,这私下里,老臣就直言了,国公府的忠心,陛下不必怀疑,但老臣的女儿,太子殿下就不必惦记了。”
谢晏川看着,竟然难得生出一点心虚来,如今惦记着裴云舒的,可不是太子,而是他这个皇帝。
“此事我会同太子说的,不过只怕太子执拗,朕只能尽力说服。”
“陛下,恕臣直言,您如此溺爱太子,将来未必是好事。”
“朕知道,太子年幼,朕会好生教导的。”
谢晏川送人走的时候,还让人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不少点心,“国公爷带着一起回去吧,最近番邦供奉了些果子,倒是特别,御膳房做了些新吃食,一并拿去吧。”
“那老臣就谢过陛下了。”裴元正也没有客气,真要算起来,他当初也是险些当上帝师的人。
裴元正回府的时候,江氏带着府上的姬妾和小辈在门口等着。
“夫人。”裴元正下马,看着江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