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钓着的这棵树,可不是谢长衍这种歪脖子树可比的。
不过想要吊死她的树,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砍了吧。
“过些日子,爹就要回来了,爹和二哥一回来,我们的亲事都得安排了,害怕吗?”
裴云舒看着裴清婉,裴清婉年岁小,刚及笄,对自己的亲事一无所知。
“为何会怕?夫人如今教给我的,清婉受益匪浅,虽做不到夫人这般,却也不会让自己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裴清婉想好了要做一个怎么样的主母,想好了要如何贤良淑德,想好了不会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对未出阁的女儿来说,裴清婉已经十分懂事了。
“裴清婉,嫁人的是你,你总要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那个人吧,你的一辈子,就这样活?前半生为了国公府,后半生又是为了哪个府?”
“可是,不都如此吗?”裴清婉被问的一愣。
裴云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都是如此,我这个人果真是。”
前世不安分,今生也还是不安分。
“不,你该想,裴清婉想要什么。”
裴云舒抬手轻轻一拍眼前人,“想要爱人,还是只想要权。”
“我想要的?”
“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得起。”
裴清婉回了院子,心中突然好奇。
那她这个陡然生变的姐姐,想要的是什么?
八月底,裴国公裴元正得胜归朝。
裴元正戴着盔甲,骑着麒麟马,站在京城城门外,今日是太子谢长衍亲自来迎,裴元正携副将下马对太子行礼,谢长衍伸手示意免礼,只让裴元正行了半礼。
“国公爷得胜还朝,父皇特命孤亲迎,恭贺国公爷得胜。”谢长衍站在那里,倒是还意图和裴元正闲话几句。
可裴元正却急着入宫述职,对谢长衍之间,用君臣礼仪是挑不出半点错误的,可正因如此,谢长衍才觉得棘手。
这位国公爷在武将之中具有极高的威望,他不认为,裴元正对他和裴云舒的事情一无所知。
可这位国公爷疏离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这是对太子的态度,却不是对一个自己看好的小辈该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