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公,您怎么来了?也不找人通报一声。”裴云舒收起纷乱的思绪,起身去和曾伦说话,曾伦这般的人,浑身都是心眼,不可小觑。

    “陛下说,若是着人通报,又得大张旗鼓的来,到时候平白给裴小姐惹了麻烦。”

    的确如此,谢晏川为着她,果真是事事都思虑周到。

    “先生,竟连这些都想到了。”

    谢晏川突然大张旗鼓的赏赐她,的确会给她引起不小的麻烦。

    “陛下自然是事事为您着想,陛下想着这几日日头毒辣,怕裴小姐受不住,特从库里寻了一块冷玉来,让您随身带着,添几分凉爽也是好的。”

    曾伦将这一块玉奉上,也没有久留,只留下一封信就匆匆离去了。

    裴云舒打开手中的紫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锦袋,裴云舒拿起来,里面落下一块冷玉来,落在掌心中一片温凉,玉很简单,只刻着些卷云纹。

    裴云舒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这块玉她见过,玉养人,她又贪凉,当初她在谢长衍手中见过这块玉,说是陛下赏给东宫的。

    她原以为谢长衍会给她,可最后,这块玉落在了江流烟手中。

    若是,这本就是要给她的呢?本就是谢晏川给她备下的呢?

    裴云舒身上多了一块玉,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比起这位大小姐身上那些价值千金的首饰,这块玉实在是不起眼。

    身为国公府嫡女,裴云舒从来都是不缺好东西的,相比起江流烟平日的素雅来,裴云舒从来都喜穿金戴银。

    月影出现在裴云舒面前的时候,裴云舒正在看书,其实这些书都是她从前看过的,不过她现在靠着抄书静心。

    “小姐怎么想起抄写佛经了?”

    “我记着,十月的时候就是太后寿宴了吧。”

    “是,不过不是整寿,该是不会大办的,太后礼佛,我给太后抄写个佛经送去如何?”

    月华闻言,难得露出些笑意来“从前小姐送的不都是些贵重精巧的物件吗?怎么这一次倒是抄写起佛经来了?”

    “能送的都送了,谁知太后到底喜欢何物,表姐不是说,心意最重要吗?”

    月华正和裴云舒说着话,月影走进来回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