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手中的扇子轻轻敲在月韵头上,“不许胡说,表姐在国公府,许是心中还是有忧虑的吧,我们自是要对表姐好些。”

    裴云舒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小丫鬟不少,这些小丫鬟啊,私下里可活泼着呢,谁知道,什么时候这话就传出去了。

    这几日着实天热,江流烟让人去取冰来,可丫鬟去了,却两手空空的回来,说是近日炎热,冰库中的冰用的快,所以削减了各院子里的分例。

    江流烟听了之后,也只是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若是削减了整个府邸的分例,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况且江流烟在国公府一向乖巧温顺,偶尔委屈了也只是自己悄悄在屋子里哭一通。

    自然不会纠结此事,江流烟大多数时候,只是捧着一卷书坐在窗前,教着自己身边的小丫鬟读书认字。

    “小姐都不热吗?”

    “心静自然凉,若是酷热难耐,想必是不曾静心。”江流烟翻过一页书去,身边的小丫鬟看着她,懵懂点头。

    “表姐说的是。”裴云舒从窗前冒出来,江流烟看着她“姩姩怎么过来了?日头这么毒?再晒坏了。”

    江流烟赶忙将人拉进屋子里来,看着裴云舒两颊泛红,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我这不是想着有几日没有来见表姐了吗?今日虽热了些,却也只是在府上走动,表姐不必忧心。”

    裴云舒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明媚,只是在江流烟看来,裴云舒一贯这般没心没肺,让人羡慕又妒忌。

    “姩姩找我有事吗?”

    “在屋子里待着烦闷,所以来和表姐说说话。”

    “也好,只是我这屋子里也闷热,怕你受不住。”

    “没事,总要习惯的,今年是要比往年热一些,不过雨水却不少,娘说这是个丰收的年景。”

    “姑母这般说?那可太好了。”

    裴云舒来和她闲聊,江流烟早已习惯了,她就像裴云舒的书童玩伴,裴云舒找上她,她就得哄着,陪着。

    “表姐,我听娘的意思,最近正在给表姐在京城寻摸夫婿呢。”裴云舒说悄悄话一般,靠着江流烟很近。

    “夫婿?”江流烟手中的扇子稍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