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他放下笔，目光投向窗外。
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平江县的风暴，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赢！
天色将明未明，晨曦如同被打翻的淡墨，在天际线上晕染开来，却驱不散城郊别院书房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凝重和寒意。
齐征一夜未眠，脸颊上被静心师太短刺划出的血痕已经结痂，肋下的伤口也经过了简单包扎，但他身上的疲惫远不及心头的沉重。
玄卫，火焰印记，李奎的“影子”，这一切都像是一块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柳如是端来了热腾腾的肉粥和几个包子，轻声道：“大人，忙了一夜，先用些早点吧。”
齐征摆摆手，毫无胃口。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别院守卫，昨夜的激战和诡异发现仿佛一场噩梦。
“那个假李奎，怎么样了？”他头也不回地问。
柳如是：“还关在地牢里，郎中看过了，伤势很重，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他嘴硬得很，除了重复咒骂和威胁，什么都不肯说。”
齐征冷哼一声：“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
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再去会会他。”
他现在没空和一个身份未明、可能满嘴谎言的俘虏耗。
他转过身，看向柳如是：“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好了吗？”
柳如是点头：“都准备妥当了。按照大人的吩咐，平江县要举办‘江南商贸交流会’的消息，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散播出去了，还特意强调了会有西洋海商和奇珍异宝。
另外，那份商业发展计划，也誊抄多份，送到了商会联盟几个主要理事和城内几家大商号老板手里。”
“好。”齐征脸上露出一抹冷厉的笑意，“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火烧旺把水搅浑，把所有牛鬼蛇神都引到平江来！我倒要看看，这浑水之下到底藏着多少鱼鳖虾蟹！”
他又问道：“粮行那边呢？仵作可有发现？”
柳如是神色凝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