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曈曈,商贩吆喝,孩童绕着货郎跑。
尽管已是初秋,平阳县的山坡上还是一片绿色,远远的望去,隐隐约约的一抹红在微风中摇曳‘万绿丛中一点红’让这个小城的秋天增加了一丝色彩,减少了一丝寂寥。
一匹红棕色的烈马在街上驰骋,引得人们纷纷避让,侧目追寻,看看是要停到哪家朱门外。
吁~,一声呼哨,烈马的前蹄高高扬起,骑马的人拼命的勒住缰绳往后扽,才堪堪让马停住。
“不要命了?”
马上的人对着还在马蹄子地下蠕动的光不溜溜的人大声呵斥道。
他本是关外的驿使,今日是往平阳县的太守府送文件的,情况紧急,所以才在大街上策马,谁知,半路上竟然躺着个不要命的。
得不到回应,驿使跳下马来,用马鞭子捅了捅,又将人翻了个过来,看着起伏的胸膛,终于确定了是个活物。
“天啊,这是谁啊,看着有点面熟啊?”
街上被刚才的动静吸引的百姓见马被控制住,才敢凑上前来看热闹。
不看不要紧,一看是吸气声一片。
“天老爷啊!这是得罪谁了,打成这个样子!”
一个老者说道。
其他人也接连发问,一时间,讨论声淹没了马达响鼻的声音。
害怕出人命,驿使也不敢走,只得抱拳,请大家为他作证,此人这样与他无关。
百姓们也都热情回应,保证会为驿使作证,让他放心。
说话间,一阵鼾声打破刚才的满腔正义,大家闻声而去,呦呵,原来鼾声如雷的竟然是地上的这一坨白肉。
青红交加的脸上已经肿胀成了猪头,唯独身上布满了有些紫色红色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给已是过来人的人们多了一丝想象的空间。
以免小孩子学坏,大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忽然一阵恼人的秋风袭来,惊醒了正在酣睡人的美梦。
他不满的将身体缩成一团,努力的寻找温暖的地方,无论他怎么扭动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摆脱凉爽的微风,最后只好睁开眼睛,不打算睡了。
虽然他睁开眼睛了,可是大家却不知道,因为他的五官早已变成充满了水的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