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江带雨,寒沙萦水,人瞰画阁愁独。”
齐妙倚在廊下,伸手去接落下的的秋雨,冰冰凉凉的,就像她凄冷的心情。
过了今日 ,又是冬天了,以往,这日是她一年中最快活的日子,比过年还要开心。
因为爹爹会给她和娘亲一同过生日,爹爹总说,儿的生日就是娘的苦日,她这个小调皮精可没少让娘亲吃苦头,所以这一日也要给娘亲准备礼物,感谢她的辛苦。
可是今日,喧闹过后,除却满地的狼藉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娘亲陪着她睡觉,没有爹爹坐在旁边给她讲故事,什么都没有了,这有这满地的枯寂了。
院子里的海棠树的样子已经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的枝丫支撑着厚重的夜色,细线的秋雨,断了线似得落下,廊下忽明忽暗的烛火是有绿珠坚持留下的,若不是害怕她们担心,齐妙肯定会一口气全部吹灭。
然后嘴里怪这绿珠多事,给她添了麻烦,把她的眼睛都累酸了,看吧,眼泪就像这冷戚的秋雨一样,她已经分不清是她的原因还是最后一场秋雨打湿了姨母亲手为她做的罗裙了。
姨母说了,朗园要是安全,女孩子还是要少束胸,以免影响以后的生活,还有就是她永远也忘不了冯塘表哥看她穿女装时的表情,嘴巴张的能够塞得下两个鸡蛋。
明明是很开心的事情,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是了,母亲不在了,爹爹也不在了,谁还能永远陪着她度过这漆黑冷硬的秋夜呢?再也没有人了。
忽然间,一片阴影袭来,雨消失了,齐妙抬起头看向天空,一张好看的脸出现在大伞之下。
“来了,哼!”
齐妙扒开大孙女、伞,心道,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阻碍她发泄悲伤,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抱歉,来晚了。”
不知什么原因,游子烨嗓音有些沙哑。他将披风解开,披在了齐妙的身上。
“不晚,来了就行,做,看,这么多珍珠,不过可惜了,一个也接不住。”
齐妙坐在台阶上,粉色的罗裙早已被打湿,显然她没有感受到。
一场秋雨一场寒,害怕小姑娘着凉,游子烨坐在地上将人捞进了怀里,而初次饮酒的小姑娘显然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