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闭着眼睛，握着他的衣角，好像这样才安心下来。
月色渐渐移动着，照着她的脸，宁静而柔和。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坚强乐观的外表下，有一颗脆弱的心灵。
她从不让任何人为她而担心，一直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
被折磨了这么久，她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阴霾呢？
次日早上，顾书珩到楼下吃早饭。
“起来了呀？”孟昭正好端着早餐走到餐厅。
他嗯了一声。
“那个……昨晚上谢谢了。”她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试图让自己显得平静。
“没关系，举手之劳。”他单手插兜，走到餐桌前，“你这做噩梦的问题，需要我帮你找个医生疏导一下吗？”
“不……不用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少做噩梦了。”她浅浅一笑。
“你父母的意外，我很抱歉，不过我想，他们也会希望你能放下。”
她笑了一下：“是，我知道的。我已经放下了，就是可能昨天叫那条蛇吓到了……”
“如果你以后再做噩梦怎么办？还能总是拽着我衣服，才能睡吗？”
她张了张嘴：“这个……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其实我是因为小时候，每次噩梦，都是拽着奶奶地衣角睡的，所以才……”
她咬咬唇，脸上露出犹疑的神色。
他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想跟你说，我不是想故意引你注意什么的。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不会让你感到困扰的，你放心……”
他嗯了一声，冷眸中有一丝不以为人所察觉的复杂一闪而过。
他不是为她感到困扰，而是心疼她一直生活在内疚里，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吃过早饭，顾书珩送孟昭去上课，然后去公司工作。
路上，孟昭收到了一条信息，然后就有些不安起来。
“怎么了？”
“学院里要举办一个辩论赛，明天初赛，我同学问我要不要报名。”
“你想去？”
“不……我不敢……”
顾书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去，但是又怕怯场，发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