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桓微弓着身躯,手持作揖状态,“师父,弟子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
诸葛鸿微眯着眼睛,抚摸着下巴边全白的一把胡须。
“您的武功可曾还传授过给别人?”陆亭桓从那杀死章召的剑法上窥见了跟他一模一样的武功招式,而这种武功只有诸葛鸿会,收他为徒前,诸葛鸿就表明过他只收过他一个弟子。
有他一个弟子传承诸葛家的武学便已足够,诸葛家历代出武学奇才,到诸葛鸿这一代就断了,一蹶不振。
诸葛鸿本身有个女儿,只可惜早早夭折,后来夫人再无所出,便与世长辞了,他夫妻二人感情甚笃,诸葛鸿便未再续弦,孤身一人至此。
“不曾,我只你一个弟子,而你悟性很好,为师又请名医为你调养身子,有你这么个青出于蓝的弟子,为师还收别的徒弟干甚?须知教导徒弟也是相当耗费精力的。”诸葛鸿说着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师父可否再回忆一下,你的子侄之辈中可有会使‘戕眉剑法’的人?”陆亭桓深知此招必跟诸葛家脱不了干系,他曾隐约中听闻诸葛家可不止诸葛鸿一人。
“唔,我想一想啊!”诸葛鸿扶额思索,“我诸葛家虽不是一脉单传,但这招剑法诸葛家的后生也不是人人都会,阿晋倒是把这招使得行云流水,不过他人在南州,不可能在京都城跟你有接触。”
又是一个跟南州有关之人,陆亭桓咂摸着诸葛鸿的话,去了南州,不见得就不能回到京都城了,“师父,距离你上次在京中见到阿晋又在是在何时?”
“那是好几年前了,我已久不跟诸葛家的人联络了,避居于此,安享天年。”
诸葛鸿皱眉,不想去回忆诸葛家的那些糟心事,个个都是能撕能扯的主儿,太闹腾了,他只想清静。
生活在诸葛家老宅同住,他的脑袋不得被这些搞事儿的祖宗们掰成八块?
明明可以活一百岁的,偏偏只能活六七十岁,多不划算啊!
陆亭桓就知他老人家怕是已不问世事。
不过,既然已探知到线索,就不怕查不到诸葛晋的下落。
戕眉剑法靠的是狠绝凌厉,章召死于一招毙命,刺的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