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赌坊的人守不守信用,有没有伤阿兄。
桂嬷嬷将字据收起来,忍不住皱眉嫌恶道:“老夫人当真是慈悲心肠,这都能放过这个贱人,万一她”
“行了。”
老夫人出声打断,眼中有着阅历留下的精明,“兰若此人看得清,更拎得清,若是她真有心攀附国公府,今日也就不会来我面前演这一出。”
“可是就这样放过她,会不会助长她的气焰?老夫人您竟还答应借她一百两银子。”桂嬷嬷嘟囔着。
“纸老虎终究也是虎,真要逼急了,鱼死网破,少不得要闹出些幺蛾子。”
“兰若跟在我身边两年,从不与府中人结交,更不会刻意谄媚,她是个聪明人,不然当初也不会挑中她,今日她承了我的恩,定然知晓之后该如何行事。”
兰若模样生的好,家世清白,给容砚当个通房也不是不行,但容砚自幼最是在意脸面,若是知晓此事,定然要恼。
为了一个低贱女娘与自己唯一的孙儿生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况此事若传出去,国公府定然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桂嬷嬷没想到老夫人对兰若的评价还颇为不错,想来要是没有挑中兰若,老夫人定然还会将人继续留在身边伺候。
老夫人都开了口,桂嬷嬷自然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不过
桂嬷嬷将珠钗奉上,“那这珠钗?”
“收起来,别让容砚瞧见了。”
万一那兰若说的是真的,岂不是暴露。
“是。”
——
兰若揣着银票,步履匆匆。
马上就要晌午了,她得抓紧时间。
这么想着,她步伐越发快,结果廊下一转,直愣愣的撞上一堵墙。
鼻尖猛地一疼,眼泪瞬间溢出来两滴,她低呼一声,抬头去看。
撞上的哪里是什么墙,是谢容砚的胸膛。
一个人的胸膛怎么能这么硬!
看见谢容砚,她就想到那天晚上谢容砚神志不清的模样,还有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当即害怕的后退两步,欠身道:“民女见过小公爷。”
谢容砚一身黑色鎏金纹绣锦袍,额前碎发落在眉梢,浑身清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