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后,梅清宴就收拾好了行李物件。随他一起到车行的还有十几辆马车,车上满载着他要带回老家的礼物。
车行的人将梅清宴带来的马车编入了车队中,至于梅清宴本人,则被安排到了车队前列的一辆马车中。
车厢中生了暖炉,先上车的几位客人正相谈甚欢。
梅清宴掀开车帘进入车厢时,正听见靠窗的一人笑道:“我问了一下,大概十二三日,我们就能到家。比照夜提前三四日到,他要是知晓我们走的是水路,定然不敢同我们打赌。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不服气的样子了,哈哈哈~”
坐在他身边的同伴欢笑道:“嘿,那家伙大意了,以为我们只能走陆路。谁能想到,我们幽州也有水路,从海上走又快又稳。我们不告诉他,到时候我们在城门外蹲着他,吓他一跳。”
“对对对,吓他一跳!可惜了,要不是天太冷幽州境内的河流上冻,我们都不用乘坐马车,直接就从水路出发了,那速度更快!”
“照夜这次必输无疑。我同严兄他们已经想好了,等到了老家后,我们就去许宅,拜访恩师的同时,正好听恩师说说他出使匈奴的事,一定波澜壮阔!”
“是啊,可惜恩师折返时走的凉州,不然我们还能见他一面。”
车厢中另外一人惊讶不已:“莫非,二位的恩师是去年出使匈奴的使者许伯言许大人?”
“是啊!”
梅清宴进门打断了三人的聊天,他拱拱手,对着车厢内三人笑道:“盐商梅氏,有幸与诸位同行,幸会幸会。”
靠窗之人热情招呼着,手指向了靠着暖炉的位置:“相逢即是缘分,梅先生坐这边,这里暖和。”
“梅先生来得好,方才我们在车厢中发现了小案桌和叶子戏,正遗憾着三缺一,你就上来了!快来快来~”
梅清宴很快知道了同行之人的名字。
靠着车窗的那位名为徐东,徐东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同窗挚友兼同僚方洄。而梅清宴身边坐着的是是大夫张少阳。
几人报了年龄和籍贯后,惊讶地发现他们年岁相近,因而聊得格外熟络。
说起这次能顺利回家,徐东甚是感慨:“说来也是缘分,我本以为今年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