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和师乐安意见一样:“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大景的公主身负和平重任,应当照拂一二。只是乐安,你确定你要同我在这里,在此时讨论这个问题?”
扫了一眼师乐安额头上的汗珠,谢昭幽幽道:“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到阴凉的地方慢慢谈,乐安觉得呢?”
说话时,谢昭眼神有些幽怨,他不知道别人炙热的爱恋是什么模样的。他只知道,他的乐安在接受了他亲手戴上的桃花簪后,就娇羞了片刻,问了自己好不好看,紧接着就开始商量照拂和亲公主事情了。
说好了炙热的爱恋呢?
说好了亲密的二人时光呢?
他们忙碌许久,总算能悠闲地说些悄悄话,说一些心中的小爱恋。为何要在高高的钟楼上顶着太阳吹着热风商讨政事?
这是小情侣应该做的吗?
谢昭委屈,猫猫哀怨。
眼看谢昭都快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师乐安快速卷起卷轴,一把牵住了谢昭的手:“确实,钟楼上好热哦。走啊阿昭,我们去吃馄饨,要不要再来一碗冰酥酪?”
谢昭这才开心了起来,他左手接过卷轴背在身后,右手握住了师乐安,眉眼弯弯道:“好~今日天热,可以吃两碗。”
师乐安快乐道:“好!”
师青曼躺在木榻床上瞪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帐篷圆形的棚顶,棚顶上的幔帐花纹繁复,拼接处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从缝隙中落下。其中最亮的一团光,落在了她的枕头边,形成了巴掌大的一块圆形光斑。
可惜光斑再耀眼,也照不亮师青曼眼底的光。
踏入匈奴地界三个月了,师青曼只在刚来的时候走出过帐篷。剩下的时间里,她多半躺在这张木榻床上。
帐篷外传来了马匹嘶鸣声和匈奴人高声谈笑声,师青曼不通匈奴话,听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但是若是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应当是在嘲笑自己这个和亲公主。
毕竟,就连她的侍女都抛弃了她爬上了金务让的床。而她这个公主,却只能半死不活的躺着。
闷声咳了两声后,师青曼觉得喉咙间干涩。她从毯子下方伸出了骨瘦嶙峋的胳膊,试图去摸放在床边的水壶。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水壶,师青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