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同时笑了出来。
师乐安宽慰道：“没事没事，失败乃是成功之母，实践出真知，下次我们就知道怎么捉老鼠了。”
谢昭挥了挥手中的柴火，笑道：“以后可以出一本册子《马场捕鼠要点》。”
师乐安觉得这个可行！
经过傅谦的一番部署，师乐安和谢昭二人拥有了一个熏烟的绝佳位置。只要对着洞口轻轻扇扇子，浓烟就会顺着鼠道渗入地下洞穴中。
“好有趣。”明明到现在为止，他们一群人只捉了一只黄鼠，比起周围将军们的收获，可谓少得可怜。
哪怕眼睛被烟熏红，师乐安还是觉得好有趣。
她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蹲在小小的坑洞中，同谢昭二人拿着小扇煽风点火，说不出的安心和惬意。
四周时不时传出犬鸣声和将士们捉到猎物时小小的欢呼声，鼻尖传来的味道非常复杂。有充满了松柏气息的烟熏味，有坑洞散发的湿润泥土味道，有草根被挖断后淡淡的青草味，甚至还有一点点马粪的臭味……
最明显的，当属谢昭身上的味道。
明明二人用的是同一种澡豆子，仆从们也用同样的熏香为他们熏制衣裳，神奇的是师乐安闻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却能嗅到谢昭身上淡淡的香味。
小少年缩着身体，眉眼弯弯的回应着师乐安：“是啊，好有趣。我原本觉得除夕夜吃炙肉守岁已经很有趣了，没想到捕鼠也能如此快乐。”
手中的小扇轻轻摇晃，更多的浓烟被吹入到了烟道中。草场上出现了数个冒着青烟的洞穴，小圆的惊呼声时不时传来：“啊，跑了一只！姑娘，你们别灌太多烟，我们还没放好笼子。”
师乐安也跟着捶了一下泥坑，手中扇风的动作放慢了些：“可恶，烟太大了，圆圆他们还没放好笼子，咱少灌点烟。”
谢昭应了一声：“嗯，听乐安的。”
一边放缓了扇风的速度，谢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师乐安。
他突然明白老卢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场特别的活动了。
乐安此刻的表情很鲜活，很灵动，有狩猎时隐隐的兴奋，也有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笃定和满足。
谢昭再一次感受到了心头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