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出去谁信呢?大半夜的自己作死,对自己的体能判断失误,没能装逼成功,还把腰给扭了起不来床……
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师乐安能大笑三分钟。
可是轮到自己,笑不出来了。
师乐安趴在床上满心悲怆,她咬着帕子,原本今天她已经打算和圆圆还有林女官她们偷偷溜出门去,感受雒阳繁华。
除了必要的物资补给之外,她要去看看雒阳风土人情,探探雒阳房价,看看雒阳是不是一个宜居的城市。如果可以,还能先定个小房子在这里,将来行走也方便……
可是这一切都被她自己的作死行为给打断了,林女官说,她得老实卧床几日。若是不听话四处走动只会加重伤势,说不定等到离开雒阳的那一天,她也得趴着走。
师乐安泪流满面,嘀嘀咕咕:“城好,人坏……”她伟大的看房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东都雒阳啊,多好的旅游机会,给自己作没了。
偏偏谢昭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看得师乐安更加郁闷了:“阿昭,求你了,去外面玩吧。我这边真的没事,你不用陪着我。”
谢昭眉眼弯弯,声音温柔得像山间潺潺水流:“那怎么能行?乐安是因我而伤,我自然要作陪。喝水吗?”
师乐安捞起手边的毯子捂住脸:“不喝。你真的不出去接见雒阳官员吗?”
谢昭微微一笑:“见他们作甚?”
师乐安从毯子中抬起头来:“部曲冲了城防营,还将城防营的官员带回来拷问了。你不怕他们找借口对你不利吗?”
谢昭慢条斯理地剥了一个蜜桔递到师乐安唇边,笑吟吟地问道:“哦?乐安觉得他们会如何对我不利?”
师乐安嚼了嚼橘子,试探性的分析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啊,你听听就行。口供上不是说,河南尹也参与了此事了吗?如果我是河南尹,我手里有兵权,昨日得知事情败露,我会连夜调集雒阳周边守军,趁着夜色来绞杀你。”
“雒阳守军数量远超城防营,部曲们冲了城防营之后必定兵疲马乏战力不及。趁着夜色偷袭,不给我们反应时间,等将我们绞杀殆尽后,封锁消息颠倒黑白。到时候随便给我们安一个罪名,说是我们去城防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