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扶住秦伯安的胳膊:“昨日空手前来实在冒昧,本侯今日特意带了滋补之物前来,万望老夫人早日康健。本侯与京城的徐妙手相熟,已经去信询问其行踪,倘若来得及,会请他尽快来为老夫人医治。”

    秦伯安见过的达官显贵都拿鼻孔看人,今日看萧峙如此谦逊有礼,心头的紧张骤然消散。

    他这才敢再次抬头看萧峙:“侯爷费心了。”

    “不必如此客气,说起来我是您的晚辈,您若不嫌,我叫您一声伯父可好?”萧峙嘴角噙笑,眉眼锋芒尽收,除了身形高大、体魄健壮,气度和寻常书生没两样。

    端的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不敢不敢,侯爷请坐。”秦伯安对萧峙的那点偏见,一会会工夫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俩人相谈甚欢之际,萧峙透过窗户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游廊经过。

    他匆忙寻了由头,跟秦伯安道了别。

    追出府找赵驰风一问方知,晚棠陪着二夫人往谢家老宅去了。

    萧峙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头。

    赵驰风见状,体贴地问了句:“秦家二房想跟谢国公府攀亲,侯爷要不要追过去?”

    萧峙被戳中心头忧思,眉眼恢复冷硬之色:“棠棠不会变心。”

    赵驰风不是赵福,当即舒展眉头:“那属下送侯爷回……”

    “去谢家老宅。”

    赵驰风惊了:“侯爷不是说二姑娘不会变心?”

    萧峙暴戾的眼眸微微眯起:“本侯不能拜访谢三郎?”

    “属下给侯爷带路!”赵驰风察觉到危险,本能的往旁边撤开几步……

    谢家老宅。

    谢彦尘把两个通房叫到跟前,予了每人一张银票,放他们出府嫁人。

    “这是你俩的身契,官府那边也已办妥……”

    谢彦尘话音未落,两个通房便跪在他身边哭求:“求三郎留下奴婢吧,奴婢不会生事,日后会照顾好三郎和正头娘子的!”

    谢彦尘不悦道:“我从未亏待你们,如今缘尽,你们也休要跟我胡搅蛮缠。”

    两个通房看他不耐烦,擦着眼泪不敢多说,但还是跪在那里不肯离开。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