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腥气。宋芷云气得一路咒骂,轻轻踢了她几下,看她一直没动静,又怕她死在马车上。

    一想到自己可能和一个死人在同乘一辆马车,她就吓得不轻。

    奈何老夫人说晚棠这一回对侯府有功,她再矫情地不愿意让晚棠躺这里,又要遭惹非议。

    晚棠从神态就猜到宋芷云在想什么,倒是很想趁机吓她一吓,看她鬼哭狼嚎大惊失色也很解气。换做以前她一定这么做,但想到离宋芷云查出喜脉只有五天了,晚棠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如今身上算带着功劳,若是吓得宋芷云脉象不稳,这一身的伤就白白浪费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机会吃酒,平生第一次,竟然是在萧峙跟前。回头细想,她应该没耍酒疯——身体不允许。

    她只记得自己昏睡时,一直哼哼唧唧地嚷疼,有只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帮她擦脸,帮她擦肩膀上的血渍,还摩挲她的脸安抚了会儿。那个人不可能是别人,只会是萧峙。

    所以晚棠想趁热打铁,求萧峙尽快想法子把她的身契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