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一介武夫,肚子里没墨水,竟然还装模作样地考他功课。老侯爷便总爱不懂装懂,是典型的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萧予玦继而变得自信,声音也比之前大了:“风劲角弓鸣,天子猎围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他越吟诵越自信,仿佛这诗词真是他自己的创作,负手挺胸昂着头,一如之前在凉亭里吹风之时。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这首诗有意境、有画面、更有气势,萧予玦吟诵完,目光灼灼地看向萧峙,“父亲觉得儿子这首诗如何?”
“论厚颜无耻,本侯甘拜下风。”萧峙没想到萧予玦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当着他的面抄诵古人的名作,说是他自己创作的。
萧予玦脸色大变:“父、父亲?”
萧峙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停在萧予玦身前半臂远的地方。
他比萧予玦高了半个头,肩膀体壮,和瘦削的萧予玦相比,一声不吭,那种无形的威压就让萧予玦吓得喘不过气来。
萧峙抬起手来,掌风还没到萧予玦脸上,他就吓得闭了眼。
萧峙的大手“啪啪啪”地拍在他脸上:“脸就一张,你就不能省着点儿丢?”
萧予玦是个能屈能伸之人,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父亲,儿子知错了!父亲威严,是神勇无敌的大将军,儿子崇敬父亲的威严,一见到父亲就被父亲身上璀璨的光辉照得脑袋空空……”
萧峙嗤笑出声。
萧予玦识趣地闭了嘴。
“没想到武安侯府能出你这样一个人才。”萧峙看他都嫌污眼睛,转过身道,“既是在本侯跟前会被本侯的光辉刺瞎眼,那便回去作诗两首,再写一篇和冬狩有关的策论。离开围场之前,本侯希望能拜读你的佳作。”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生平最是厌恶萧予玦这样不学无术、贪色投机之人,偏生他重回京城,便白白得了这样一个好大儿!一想到不知该怎么掰正这棵已经长歪的树,萧峙就头疼。
萧予玦嘴里发苦。
出来玩儿竟然还有这么难的功课,但他眼下不敢忤逆半分。
接下来几日,晚棠依旧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