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嘴上不关心晚棠的死活,眼下却又为了晚棠而挖苦大奶奶,真真是要命。
“子琢回了吗?”
“奴才去锦绣苑时,大爷还没回。”
“出去找,把他押到本侯跟前听候发落!”
这话说得严重,又是“押”又是“听候发落”,简直是在把大爷当罪人看待。
赵福没有听到萧予玦和那帮纨绔说的话,心里很是没底,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便弓着腰退了下去。
萧峙发了一通脾气后,顾自进了卧房,打算小憩片刻。
躺上床榻后,隐约还能嗅到一丝清香。
他猛地睁开眼,环顾一圈后才发现晚棠暖过的褥子还堆在床榻里侧。他皱着眉头,扯过那床褥子就想扔去罗汉床。
刚走两步,便听到“啪嗒”一声脆响。
有东西从褥子里掉出来,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粒普通的杂色玉平安扣,碎成了三瓣。
萧峙捡起平安扣看了看,不是他的。上面雕刻着不甚精美的蝙蝠、祥云等图案,一面刻着岁岁平安的字样,另一面是个“棠”字。
原来是她的?
想到她留在梅园的那个晚上,萧峙眼前又冷不丁地浮现出她只穿了个肚兜的模样,烫伤之处暗沉狰狞,和旁边羊脂玉般的肌肤格格不入。
他甩甩脑袋,把碎掉的平安扣随手放在案几上,又把褥子扔进床榻里侧。
睡不着了。
他再次看向那粒碎掉的平安扣,抓起来悉数塞进了抽屉,这才重新躺回床榻。
小半个时辰后,萧峙在赵福的呼唤声中醒转:“侯爷,奴才把大爷找回来了。”
萧峙想起萧予玦跟裴二郎那群人的浑话,不敢相信武安侯府竟然出了这么个败类!
侯府世代忠良,爵位都是靠祖上真刀真枪拼杀换来的,祠堂里那么多牌位,有大半都为国捐了躯。陛下当初为何会同意让老侯爷为他过继子嗣?还不是看在侯府满门忠烈的面子上,想继续让武安侯这个爵位传承下去。
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倒好,原本还是个十年寒窗的好儿郎,入府才两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本侯的鞭子呢?”萧峙经过案几,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