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棠哪里顾得上颜面,一路上都在忐忑待会儿还会挨什么罚。

    到了松鹤堂后,晚棠还没走进内室,便听到了宋芷云的啜泣声。

    见过礼后,晚棠跪趴在地,不敢动弹。

    庄嬷嬷走过去和老夫人耳语了几句,老夫人冷森森地看向晚棠:“把东西拿给云儿瞧瞧。”

    宋芷云无辜道:“老祖宗要我瞧什么?”

    庄嬷嬷把帕子和纸递过去:“这是从晚棠身上搜出来的。”

    跪趴在地的晚棠无力地苦笑了下,无声无息的。

    明明是从换下的衣裳里掏出来的,眼下又变成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孤立无援的她,该怎么辩解?

    晚棠万念俱灰,彻底放弃了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念头。

    宋芷云想教训她,她认了便是。

    宋芷云拿过东西仔细看了看:“这字是大爷写的。这帕子倒是奇怪,咦?”

    她疑惑地抬起头:“老祖宗,这……这,这颜色、料头和大爷的几件直裰一样!晚棠女红做得好,我让她给大爷做过几件,难不成你偷偷留了些布头给自己做手帕?帕子不够跟我说便是,我赏你几块好料头,何故用这些块布头拼凑呀。”

    宋芷云眨眨眼,一脸的天真无邪。

    老夫人摇摇头:“傻瓜,她这是在惦记玦哥儿呢!”

    把男主子的衣料布头凑一起做手帕,觊觎的心思昭然若揭。

    宋芷云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晚棠:“我知道大爷文采斐然、翩翩俊朗,可我从小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对待,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前些日子你佯装绊倒,把大爷拽到榻上的时候,我还相信你是无心的,却原来……呜呜呜。”

    她这番话,彻底坐实了晚棠勾搭萧予玦的罪名。

    宋芷云坚信,从今往后她又可以亲自教训晚棠了,日后不论怎么处罚,老夫人都不会再说什么。

    “什么?她都把玦哥儿拽到榻上去了?岂有此理!”老夫人不禁怒火中烧。

    谁不知道老侯爷夫妇都盼着大爷明年春闱高中,这会儿锦绣苑出了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他们怎么能忍?

    “快把牙婆子叫来,把这个祸害发卖出去!”

    宋芷云听到这话,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