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儿跟我整些没用的,咱俩现在根本就没退路!身后那如山的赌债,像索命鬼一样缠着我们,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二赖子被这一顿臭骂,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是啊,老话不是还说‘狐朋狗友’嘛。”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生怕再惹恼了李老二。
“那你就是狗友!你就是条狗!”李老二气得双手迅速互插到袖筒里,那动作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藏起来,可斜着眼狠狠地瞪着二赖子的模样,还是暴露了他的怒火。
“二赖子,你他娘的就是个躺在女人屁股上吃屁的窝囊废!咱俩欠的那些赌债,多到这辈子都还不上!改天赌局的人把你给骟了,看你还怎么传宗接代续香火!”
二赖子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闭上了嘴。他翻着白眼,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李老二,那眼神里既有不甘,又有无奈。两人就像两尊雕塑,在井边伫立着,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敢迈出下井的那一步。
毕竟,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井,是联通阴阳的神秘入口。
传说小孩子夜里只要往井里多看一眼,就可能被勾走魂魄,从此失了心智;而那些八字不硬的人,甚至还能看到更为可怕的东西,仿佛井里藏着无数的恶鬼冤魂。
更何况现在正值半夜,万籁俱寂,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此时下井,搞不好真的就一头扎进阴间,再也回不来了 。
两人在井边蹲了半晌,李老二突然说道:“二赖子,你不是在窑子里听过窑姐唱曲儿吗?唱一个,给咱壮壮胆。”
二赖子寻思了一会儿,说:“我就会唱《十八摸》。”说罢,便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
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
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
“哎呀,行了行了,别摸了!”李老二听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打断他,“摸得俺浑身痒痒,这都是些啥破曲子啊?听得俺浑身发毛,更没力气了,还是留着力气下井吧。”
二赖子斜眼看着李老二,说:“二哥,还是你下吧。我帮你拉着绳子,在外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