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柠也没弄玄虚，简单两个字交代：“绝交。”
江卓年有一丝讶然。知道她跟程斯然闹掰，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他脸上的寒霜悄悄融了。可他想不明白，程斯然为什么那样笃定许一柠不会喜欢他？
江卓年很讨厌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像每次见到程斯然，都像要被他隔绝在许一柠的可接近范围一样，永远不许他靠近。
可明明现在已经变了。许一柠的身边，是他。以后不会再有程斯然的位置。
他也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有些东西是无心，有些东西是有意。
就算程斯然回来又如何？难道他还想回到从前的位置？
他怎么可能允许。
江卓年沉吟片刻，“程斯然好像不是这么认为。”他看许一柠的眼神，一点都没有掩饰。
也是他最讨厌的。
不过许一柠耸耸肩，一个字都没再提，她的态度很明显了，绝交就是绝交。
江卓年只觉得原本很沉的心，瞬间轻松了不少。可是许一柠说他们是合作的关系，他也有点不爽。
他摘掉安全带，去拉她的手腕，触感又滑又细腻，他握在手里轻轻捏着，语气有些低落：“你明明追我，为什么突然就不追了？”
许一柠失笑，“挺无聊的不是吗？”
意思到位就行，像他们这种家庭，追不追的不就是表个态吗？
利益至上。在这基础上喜欢更好，不喜欢能过也行。
最不可能的就是恋爱脑。所以她才觉得无聊。
因为真正去追一个喜欢的人，是不会无聊的。是每日都想见那个人，想看那个人笑，想和他一起做喜欢的事，无时无刻不想和他黏在一起。
以她和江卓年的关系，算了吧。不想做戏了。
不过，当她变换回假千金的身份时，也许可以小小地期许一下喜欢这件事。
因为承担的责任不再相同，要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
许一柠的心思转了又转。她从来不会为难自己。
她怔愣间，江卓年已经侧身凑近她，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气息温热：“等星光广场的亮灯仪式，我们订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