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黄鹂扭过头,凝视着萧逸尘的侧脸。
萧逸尘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满脸怪异:“瞧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啊?”
“世子,在南峤的那段日子里,我在姐姐那里听了许多你的往事。”
“什么斗鸡走狗,吃喝玩乐,京华城中的百姓都对你避之不及,每每提及纨绔两字,就能想到世子您。”
萧逸尘朝着对方翻了个白眼,佯装恼怒地说道:“你俩可真行,在背后就拆我老底。”
而黄鹂听着对方的调侃,却收起了往日那般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可是如今的你,却变得让人陌生,任谁也没有想到,往日的纨绔世子却挑起了庆国的大梁。”
她顿了顿,轻声问道:“累吗?”
这最后一句,看似平淡,却如同一把温柔的刀,深深触动了萧逸尘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没有累与不累,只有值与不值。”
“这世上不该有那么多无辜之人枉死,而我萧逸尘只想拨正这个扭曲的世道,还这些人一个清白”
“可惜我赌运不好,我赌了前半生,却从未赢过。”
“我想赢,我只想赢这一次”
黄鹂望着他未擦净的右手,心中已然了然一切。
最终,她安静地低下头,将手中的半块饼子一点一点掰碎,缓缓塞入口中,咀嚼着。
“会的 我们一定会赢的” 她轻声呢喃,但又没有底气。
两人静静坐着,看着天边的夜幕彻底遮盖整个天空。百姓们围着微弱的篝火,安静地睡去,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与对未来的期许。
四周,百姓们或坐或躺,在篝火的微光中,疲惫地睡去,脸上还残留着逃亡带来的惊惶。
南峤的夜,总是那么静,静得让人沉醉,让人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切却打破了这仅有的宁静。
“敌袭!敌袭!”
萧逸尘和黄鹂瞬间惊醒,萧逸尘的手条件反射般握住身旁的长枪,指节泛白;黄鹂则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惶。
熟睡中的百姓们被这声呼喊震醒,脸上的惊惶如涟漪般迅速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