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可累死我了。”
黄鹂一脚迈进房门,肩头还落着些许秋日的桂花瓣,她大大咧咧地将怀里抱着的锦绣料子一股脑儿放在雕花红木桌上,布料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苏浅月正坐在雕花矮桌旁,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初为人母的她,褪去了曾经的青涩稚气,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与温婉。
微风轻轻拂过,撩起她耳畔的几缕秀发,发丝在空中轻轻飘动,宛如灵动的丝带。
她手中捏着一根纤细的绣针,正专注地为未出生的孩子缝制衣裳。
“小姐,你真该和我们出去逛逛。这南峤的料子,就连京华都寻不到,给小小姐做衣裳,再合适不过了。”
绿芷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拿起一匹淡蓝色的料子,轻轻展开。
苏浅月满脸慈爱地瞧着两人,停下手中的绣针,将其小心地别在布料上:“好啦好啦,桌子上有刚沏的茶水,快坐下歇会儿。”
黄鹂端起茶盏,猛灌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她这才长舒一口气,缓过神来。
随后,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苏浅月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浅月手中的针线。
黄鹂自幼在军营中长大,舞刀弄棒是家常便饭,对于女红和女子礼仪,几乎一窍不通。
此刻,她看着苏浅月娴熟的动作,自己也变得跃跃欲试。
“姐姐,能教我这个吗?” 黄鹂眼中满是笑意,开口问道。
苏浅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可以呀,诺,这里还有针线,我教你。”
一旁的绿芷忍不住打趣道:“学女红可得耐下心来,你能行嘛?” 绿芷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黄鹂平日里大大咧咧,行事洒脱,乍一听这话,便赌气般努了努嘴:“我怎么就不行?在军中我可是医官,有时候也会拿针线缝伤口,这不都一样嘛?缝上就行呗。”
绿芷听完,尴尬地抿了抿嘴,小声嘟囔着:“这能一样嘛…”
黄鹂拉着苏浅月的胳膊,左右摇晃着:“好啦姐姐,你教我吧。”
苏浅月刚放下手中的针线,绿芷便像一阵风似的,上前将黄鹂拉到一边:“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