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爷爷让我俩对着鹅圈面壁——学长你见过村里的大鹅吗,比狗还凶。”
她自己现在想想也啼笑皆非:“隔着栅栏都能把我给吓哭,我哥就不跟我吵了,其实我觉得当时他也害怕了,年纪小嘛……他哄我的时候自己也抖,现在想想,挺窘的。”
“是吗。”
燕度听她的讲述,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花祈夏,梳着又黑又软的小辫子,在“嘎嘎”吵闹的鹅圈外面哭得脸蛋湿漉,眼泪汪汪,至于哄着她的另一个——
燕度啪地打下转向灯,“祈夏,咱俩要是小时候就认识就好了……我指定不跟你抢遥控器。”
“哈哈,那可不一定。”
花祈夏料想燕度小时候恐怕比她和她哥加起来还皮,“我们仨小时候要是在一块儿,没准能把房子掀了。”
燕度但笑不语。
花祈夏边说边看着窗外灰蒙旷远的天色,耳畔似有似无传来雷声般的闷响,她疑惑转头。
“学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
燕度轻点刹车放缓了车速,摘掉左耳的蓝牙耳机,静声等了几秒:“好像没有。”
花祈夏怅然若失地看向车镜里逐渐远去的路灯,仔细辨别。
空气中只有裹挟风鸣的车喇叭声,风驰电掣的,“可能是我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