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夏走在前面,燕度双手揣兜喜滋滋跟在后面,沉重点头:“……我懂……这他妈哪冒出来的黑背,我要是张生得哭死。”
小雪嫌弃撇开她,“咿,你骂人哦,好粗俗。”
“呸!”
……
分针终于落入午夜的线。
男人和花祈夏走下去。
月亮升起来。
——
山海咖啡馆的一楼门头采用简约木质装潢,会根据季节变化,调整外延式窗口的植物种类,让坐在窗边的客人可以在任何时间欣赏到外面的风景。
本季窗边簇拥着婴儿拳头大小的重瓣蔷薇,紫粉色的花球攀援在窗棱,在夜风下轻轻吻过锋利的窗钉,忽左忽右地摆。
两个坐在窗边闲聊的酒客谈起刚才那个撒泼的酒蒙子,言语间满是戏谑,其中一个人朝外扬了扬下巴,“呦,那傻逼跑了。”
他们看见刚刚在一楼大吵大闹的胖子,此刻像个贼似的,慌慌张张跑远了。
不多时,窗口又路过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女生,人乍一看没什么记忆点,就是那双眼睛笑得亮盈盈的,跟在她身后两步远的,是一个身量奇高的男人。
寸头,窄腰,单眼皮,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他不紧不慢跟在那女生身后,两个人穿过主路,走到路对面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