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就任他拿走了。

    盛修神情泰然,甚至脸上笑意清润:“一个小玩意儿而已,献祭爱情的昆虫,扭曲又疯狂,你想拿给她,那就给吧。”

    燕度藏在深凹眼窝中的两点黑漆被眉骨的阴影扫出深不见底的幽色,他缓缓放下手臂,良久,勾起的嘴角哼出一声笑,嗓音低哑:“至于?”

    连正在开会的闻人清和都感觉到门口两个人之间冰冷的锋芒,朝这边看了几眼。

    周围的空气凝结许久,燕度呼出一口气转了转脖颈,肩胛肌肉绷紧又松开,他面无表情盯着盛修:“小修爷,一个小挂饰而已,不至于附加这么重的隐喻吧。”

    “没错。”

    窗外树叶哗啦啦响,盛修直视着燕度一字一顿,“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所以,千万别附加给它,别、的、意、义。”

    “好啊。”红线在燕度食指转了一个圈,他露出一个率性痞气的笑容,嘴角尖锐的犬牙森白银亮,“那就共勉吧。”

    盛修嘴角的笑彻底维持不下去了,两个人面对面僵持数秒,盛修转身离开。

    燕度双手插在裤袋里,全然没有送客人出门的意思,他坐回床上,将掌心那只轻飘飘的草螳螂托起与视线齐平,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下去,过了很久,燕度“呼”地站起来,走到垃圾桶旁边,低头深吸一口气迟疑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