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众人上车。卡车缓缓启动,招待所那扇熟悉的大门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车子驶出营区,道路两旁的白杨迅速后退,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经过四天时间,卡车终于抵达新部队的驻地。站岗的战士核验身份后放行,车子驶入营区,引来不少战士侧目,估计是他们的新领导到了。听说这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建国之后最年轻的旅长和副旅长。

    东北黑水屯,屋内林海生如往常一样,手持扫帚,认真地清扫着院子,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沉稳与执着。

    身旁的秦欣,正弯着腰整理着洗得发白的衣物,她的动作轻柔而舒缓,可那眼角的细纹与微微佝偻的身形,却难掩这些年所历经的疲惫。

    不远处,林浩和阮筱芬正细致地准备着上工要用的工具,他们的眼神中虽透着生活的沧桑,却也有着对未来隐隐的期许。

    突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骤然打破了屯里的宁静,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紧接着,王占星那响亮的大嗓门便在门外响起:“林叔!林叔!有您的信呐!”

    林海生闻声,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扫帚差点滑落。他迅速放下扫帚,几步便跨到了门口。只见王占星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手里高高举着一封有些褶皱的信。仅仅瞧了一眼信封上那熟悉的字体,林海生的心便猛地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老陈的信!”林海生难掩激动之情,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他快速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秦欣也急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快步凑了过来,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那眼神仿佛在期盼着命运的转折。

    林齐原本在院子的角落劈柴,听到动静,他好奇地放下手中的斧头,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快步走进屋内。只见爷爷的手微微颤抖着,逐字逐句地读着信上的内容:“海生兄,经过组织深入细致的调查,决定恢复你和弟妹的职务。关于贤侄和侄媳的工作,组织也另有妥善安排。孩子们终于都能回城啦……”

    读到此处,林海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波澜,眼眶瞬间湿润,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泪水不由自主地纵横而下。

    这些年的委屈、坚持与期盼,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夺眶而出的泪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