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晃晃悠悠地进了屋,带着一身酒气径直走到放钱的抽屉前,伸手一拉,本想着把今天讹来的那些皱巴巴却又让他满心欢喜的钞票往里一塞,手指却触碰到一个陌生又硬邦的东西。他眉头一皱,定睛看去,抽屉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本画册,封面色彩极为鲜艳,在这昏暗沉闷、灯光如豆的屋内显得格外扎眼,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蛊惑力。
壮汉愣了一下,酒意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可好奇心却如野草般“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随手将画册翻开,刹那间,画册里那些袒胸露乳的画面映入眼帘,在那个民风相对保守、谈性色变的年代,这场景冲击力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大,愣愣地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大哥,瞅你那傻样,啥好东西啊?”一旁染着黄毛、贼眉鼠眼的小混混瞥见壮汉这副模样,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探究与兴奋。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眼珠子都差点惊得掉出来,忙不迭地伸手去抢画册,嘴里嚷着:“我滴个乖乖,这画儿可太劲爆了!”那声音因激动都变了调,在屋内嗡嗡回响。
其他混混听到动静,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被本能驱使的鲨鱼,纷纷围拢过来。他们你推我搡,伸长脖子,脑袋挤作一团,迫不及待地将画册抢来抢去,争相传阅,嘴里不时爆发出粗俗不堪的惊叹声,整个屋子瞬间被这股狂热的躁动填满。
就在他们沉浸于画册的“精彩”、忘乎所以之时,谁也没留意到抽屉里的钱早已不翼而飞。屋里烟雾缭绕,灯光昏暗,众人的注意力全被那画册勾了去。
正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震得屋内尘土簌簌直落。一群臂戴红袖章、表情严肃冷峻的革委会人员如潮水般冲了进来,瞬间让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混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手里还紧紧攥着画册,脸上的狂热瞬间被惊恐取代。
为首的革委会成员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都不许动!深更半夜,聚众传阅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还干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儿?跟我们走一趟!”混混们想要狡辩,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只能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嘟囔。
此刻,混混们被押